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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全战开始的第二帝国-第258章 骑士将死
韩国 三 级
7 月前

“雪又开始下了……” 堡垒群落，第十三堡垒，伊恩外披雪白狼绒，抬指托住一枚垂落的雪花，看着剔透的晶莹在指尖化作雪水滴落。 这场寒冬的雪，似乎永无尽头，殷红的血污与糜烂的血泥被素白的积雪覆盖，如冬梅般为素裹的银雪染上猩红的染料。 朦胧暗沉的冬云被燃烧的硝烟与烧了三日终日不绝的战火染成猩红，双方战场已经完全化作了血肉的绞磨场，每天都有新鲜的血肉投入这座永不停止轰鸣的战争绞肉机中被搅碎成肉泥尸块。 少年眺望着城门下不知多少次再度集结的波尔多军队，纯澈无尘的眸光在白雪的映衬下泛着些微冷意。 城墙后，一名身披厚重银甲的骑士团长抬起仅有的手臂，用沙哑冰寒的嗓音指挥着城池的军队。 “让第一！第四！第七骑士团做好反冲锋的准备！哪怕是用身体撞都要给第五骑士团打开突围的口子！不惜一切代价！” “抓紧修复城墙！西面城墙的缺口就算是用尸体和冰块填！也要给我填住！” “把一切能用的器械全部搬到东城墙！第七重步军团全员换装长剑和盾牌准备好城墙绞肉战！” “把余下所有重弩和弩矢，全部搬上城墙！火油用尽了？用尽了就准备圆木和垒石，哪怕是拆也要拆足够的石块和木梁！” “让第五骑士团做好最后的突围准备！全员弃置重型板甲列装链甲，告诉他们，一旦突出重围禁止分割战场立刻向卡尔卡松要塞全力突围！” 在骑士团长森寒的喝令声中，第十三座堡垒要塞的守军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躯开始了守城战。 所有人的视线，连最基本的绝望都没有了，只余下了空洞的麻木，也只有在看向站在城墙上的少年时，他们空洞的眼神才会泛起一丝敬畏和希望。 从那日的突袭战胜利如今的十三座堡垒陷落到只剩下这仅剩的一座核心堡垒群，波尔多大公的军队只用了十天。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外表清秀稚嫩的少年的调度，这个时间，恐怕还会更短。 从第二天开始，波尔多大公的军队就和疯了一样开始疯狂攻城，完全不计任何代价和损失。 他们完全不等还在路上的工匠为他们锻造精良的攻城塔和云梯，五千名重步兵在两千重骑士的率领下同时对十三座堡垒发起了疯狂的攻城战。 在这场疯狂的攻城战开始前，卡尔卡松驻守十三堡垒群的守军，拢共有五千名士兵。 其中三千列装链甲衫与铁质护具的步兵，一千二百人是列装精钢胸板甲与链甲衫、覆面盔的重步兵，其余八百名弩手。 而卡尔卡松的第一、第三、第四、第五、第七和第九骑士团，合计两千名板甲骑士，其中第一和第五以及第九骑士团都是重装骑士团，拢共八百名重装骑士，也驻扎在这。 第二骑士团是卡洛琳大骑士团长本人的近卫姬骑士团，总人数五十七人，驻守要塞卡尔卡松，抵御波尔多飞马骑士团的突袭。 第六骑士团是卡萨尔之剑骑士团，是齐装满员的五十人附魔骑士团，装备刻有保护刻纹的重装板甲与附带森寒附魔的附魔长剑。 第九骑士团是列装轻型锁子甲与长矛棱盾的轻装骑士，是新骑士的试炼团，卡尔卡松大多数骑士都是由这个团晋升而来，总人数达到了三千人。 拢合计算，除了驻守卡尔卡松核心要塞的五百名重步兵和近卫姬骑士团，两千驻守首府要塞的常备守军外，卡尔卡松能集结起来的全部主力合计一万一千五十人。 但，这一万多人的主力，面对波尔多大公的军队，依旧羸弱如星火。 波尔多军队的军事统帅乌金之剑大骑士团长乌坎斯特，调集一万两千名士兵混着五千名重步兵，以重装骑士做督战队，昼夜不息地发起疯狂的攻势。 这场疯狂攻城战的第三天，第三，第四，第六，第八堡垒相继陷落，三千七百二十三名守军以全员战死的惨重代价换来了一比二的战损比。 七百五十三名卡尔卡松骑士，一百二十三名重装骑士，在城破后的决死反扑中被数十倍于己方的重装骑士淹没。 当日夜，波尔多主力军队抵达战场，新补充的粮草辎重从奥尔加南方领内源源不断填补着战场的损耗。 但在当天晚，新补充的粮草辎重再度遭遇焚毁重创，银翼骑士团和飞马骑士团的夜袭愈发频繁且猛烈。 攻防战第四天，卡尔卡松第一骑士团以全团战死一百七十三人的惨痛代价，将第一团的团旗和七名第一骑士团仅存的骑士送出了第五堡垒，当日夜，第五堡垒陷落，守军全员战死。 第五堡垒指挥官，率领着残余守军与骑士向黑兽骑士团长·德拉比·黑骑发起临死反扑，击伤德拉比团长半狮鹫坐骑黑兽一只眼睛，被恼羞成怒的德拉比撕碎，颅首被用紫翼旗帜挂上城墙羞辱。 而同时，灰隼角鹰骑士团和银狮骑士团被卡尔卡松飞马骑士团联合银翼姬骑士团在云层中伏击，灰隼角鹰骑士团莫名溃退，以至于银狮骑士团被围剿损失近半飞马骑士后逃回营垒。 但回到营垒后，灰隼角鹰骑士团大团长康德维奇的说辞与银狮骑士团的说辞截然不同。 康德维奇称银狮骑士团故意将角鹰骑士团引入包围圈，并联合卡尔卡松飞马骑士一同发起对他的围剿，幸而角鹰速度超过飞马才逃出。 然银狮骑士团则称灰隼角鹰骑士团不战自溃，导致银狮骑士团被包围损失过半骑士。 这两番说辞，无人敢下予定夺，但康德维奇从布雷斯特冷漠的眼神语调以及波尔多士兵唾弃鄙夷的眼神都很清楚，他们，没人相信。 结果为，在布雷斯特的冷漠命令中，灰隼角鹰骑士团退入后线休整，银狮骑士团与另一个飞马骑士团取缔了灰隼雇佣兵骑士团的任务。 攻防战第五天，第一，第二这两座呈掎角之势联合固守的要塞，被黑兽半狮鹫骑士团与白曦之剑飞马骑士团率两千重步兵与三千名士兵围攻，毗邻堡垒要塞救援失败。 当日夜，第一，第二这两座联合固守的堡垒在城破之时，城中燃起熊熊烈焰将两座城堡连带着突入城堡的一千多名波尔多军队全部吞噬。 白曦之剑飞马骑士团与黑兽半狮鹫骑士团在修整时遭到卡尔卡松飞马骑士团与银翼姬骑士团伏击。 白曦之剑骑士团飞马尽损，骑士伤亡过半，损失惨重被迫退后修整，黑兽骑士团七名半狮鹫骑士被夜袭身亡，五头半狮鹫损失。 而卡尔卡松飞马骑士团则留下了二十三具飞马骑士尸体，银翼姬骑士团重伤十三人，姬骑士团长塞蕾丝汀独自殿后负伤，被一只突兀闯入战场的黑鸦护走。 而从第五日开始，卡尔卡松飞马骑士的夜袭，变得愈发频繁甚至可以说是疯狂，不断有落单的军队被飞马骑士与银翼姬骑士团联合绞杀，后勤补给线严重受损。 缺乏粮食、药品、御冬煤炭和医治的波尔多军队，士气愈发低迷，非战斗减员人数每日剧增，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七百人。 攻防战第六日，由于战局极度焦灼，在乌坎斯特军事统帅的严肃命令下，波尔多大公法师首席顾问布雷斯特·安达尼斯率领着三十七名工会法师首次踏出了营垒。 第七，第九堡垒要塞在布雷斯特大法师与其麾下三十七名工会法师顾问昼夜不息的奥术狂轰下，城池工事被摧毁过半，包括第三骑士团团长在内的近七百名守军尽数被奥术吞噬。 当日夜，死亡的灰影缠上布雷斯特大法师带来的三十七名工会法师，一夜过后，三十七名工会法师只余下十二人，其余都无声无息死在了自己的帐篷。 而执行暗杀的影子战士，也由此被打上了法师的奥术印记，一旦踏入感知奥术范围内就会被立刻察觉。 第二天，有人看到中心营帐内布雷斯特与乌坎斯特大吵了一架，双方争吵极其激烈。 但布雷斯特大法师却最终做出了让步，在勒令乌坎斯特禁止再以这种送掉法师换取对敌方刺客进行标记的狠辣手段后，同意继续协助攻城。 这是一场极为狠辣和果断的毒招，法师是攻城战中最大的威胁，阴影遁形的刺客是卡尔卡松对波尔多军队情报单项透明的最大倚仗。 没了刺客的针对和情报搜集，法师和军官的调度再无顾忌，第七日，卡尔卡松第七，第九堡垒，在昼夜不息的奥术轰击下化作焦土。 第十一堡垒被布雷斯特大法师的奥术轰塌城墙，守城的卡尔卡松守军在城墙的裂口与波尔多的重装军团进行殊死的绞肉战。 一直到暮色降临，最后一名卡尔卡松的骑士点燃了城中火油，带着三百多名波尔多士兵共赴烈狱。 而第七日的夜里，波尔多的军队在卡尔卡松飞马骑士与银翼姬骑士团的连日疯狂夜袭绞杀下，终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波尔多第二十七、三十一、二十二重装骑士团，在打残后方休整之时，被一次突袭将三百七十八名重装骑士全部绞杀殆尽。 第三十三附魔骑士团的一百二十七名附魔骑士被银翼姬骑士团重创，仅剩的十二位法师中的七位，被灰影以自杀式袭击暗杀。 而在夜袭发生后的翌日，后线休整的灰隼角鹰骑士团，突然全部失踪，就连马厩内的角鹰都全部消失一空，但布雷斯特的心情却反而很好。 第八日，灰隼角鹰骑士团突然伏击了黑兽骑士团，在丢下五十三具角鹰尸骸与七具半狮鹫骑士尸体后，其大骑士团长康德维奇遭到布雷斯特大法师的奥术雷击，化作灰烬。 有人说，康德维奇是背叛了波尔多大公，也有人说，康德维奇自始至终都从未忠于波尔多大公，更有人说，灰隼角鹰骑士团，本身就是卡尔卡松大骑士团长卡洛琳安插在波尔多军中的间谍。 但事实的原因，只有布雷斯特与黑兽骑士团的德拉比知道。 那日的夜袭中，遭到袭击的，不止波尔多的重装骑士团和附魔骑士团，还有灰隼角鹰骑士团。 但袭击他们的，并不是卡尔卡松，而是自己带来的工会法师又损失大半后，暴跳如雷的布雷斯特亲自下的绞杀命令。 然而康德维奇的危机嗅觉极其敏锐，当夜便率领着骑士团逃离了驻地，但，布雷斯特却早就给他们打上了奥术标记。 第八日的攻城战中，逃无可逃的灰隼角鹰骑士团，遭到了黑兽骑士团与布雷斯特这名七环大法师本人的追击，最终包括他在内整团覆灭。 而第九日，卡尔卡松仅剩的唯二堡垒群的第十二堡垒，也最终在数十倍于己方的包围中，战至最后一人，最终陷落。 这场疯狂的绞肉战打到现在，卡尔卡松百分之九十的步兵几乎损耗殆尽，已经是全部主力。 卡尔卡松第一、第三、第四、第五、第七和第九骑士团之中，第三，第七骑士团被数次打残，第五骑士团经历过四次重组，第一骑士团、第四骑士团已不足百人。 至于半数新骑士且多是轻装骑士的第九骑士团，在第十二堡垒的守城战中，其最后的一百四十三名轻装骑士，以被奥术炸废双目的第九骑士团长扛着团旗为先锋，由两名近卫骑士夹着他的手臂绑紧三人的战马发起最后的冲锋，最终被数十倍于他们的重装骑士集群淹没。 而波尔多军队的战损，是卡尔卡松的三倍之多，近十个骑士团被重创，三个重装骑士团被打残废，损失士兵近万，灰隼角鹰精锐骑士团整团被灭，银狮近卫骑士团损失过半。 这场疯狂的攻防战打到最后，双方已经彻底杀红了眼。 不仅仅是卡尔卡松的士兵死战不退，就连波尔多的士兵打到最后已经完全不是当初为劫掠而来的目的了。 双方已经打成了就算是死都要咬下你一块肉的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而现在，最后的攻城战即将到来。 一旦这座堡垒群陷落，波尔多大公的军锋，将直指首府，卡尔卡松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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